認識順勢醫學
順勢醫學源自德國,
創始人是山姆・赫尼曼醫生
(Dr. Samuel Hahnemann, 1755-1843)

順 勢 醫 學 細 說 源 頭
那時候的主流醫生,以放血、水銀、大劑量劇毒、多種藥物混合等猛烈的方法治病,他看見這些療法對病人傷害大於益處,於是他減少臨床工作,憑藉其語言才華,一面以翻譯化學、醫學典籍維生,一面追尋一套更理想的醫學。
1790 年,當他將著名的嘉倫(William Cullen)藥典由英文翻譯成德文時,讀到嘉倫說金雞納(Cinchona bark)樹皮可以治療瘧疾,是因為金雞納的苦味。赫尼曼醫生不以為然,很多藥物都是苦味的,為何偏偏是金雞納才可以治療瘧疾呢?於是他親身服用小量的金雞納,隨後便出現發冷、發熱、出汗,又腹瀉、虛脫——症狀恰如感染瘧疾一般!他反覆嘗試,都有相同效果,他開始推論,金雞納可以治療瘧疾,正因為它能產生與瘧疾相同的症狀。
往後多年,他繼續嘗試不同藥物,最終得出結論:一種藥物能夠治療疾病,是因為它能夠產生相同的症狀。1796 年,他首次將這個新的治病理論發表於《鑑定藥物療效的新原理》,標誌了順勢醫學的誕生,並開始利用這套新方法治療疾病。
1813 年,他在德國萊比錫大學任教時,正值斑疹傷寒病(typhus)疫潮爆發,一般醫學治療的死亡率達 20-30%,但赫尼曼醫生的順勢醫學,在 180 個案例中,治癒了 178 個,充分展現了順勢療法對急性疾病的療效。
往後,他對急症的治療建立了信心,又花了多年時間鑽研慢性病的原理,並取得突破。赫尼曼醫生的幾本主要著作:《醫學原理》(The Organon of the Healing Art)、《慢性病的原理和治療》(Chronic Diseases)、《純藥典》(Materia Medica Pura),至今仍是每位順勢療法醫師的基礎知識。
順 治 法 則
順勢醫學的基本治療原則稱為「順治法則」,又稱「以同治同」(Law of Similars)或「相同者能治癒」,拉丁文 similia similibus curentur。
舉例而言,切洋蔥時,你會流眼淚,清水般的眼淚;你會流鼻水,但卻是苦澀的,在室外時會緩解,悶熱時會加劇。若長時間接觸洋蔥,腦袋思維更會變得模糊遲鈍,出現種種黏膜不適,咳嗽時兼有喉嚨撕裂痛而需抓著喉嚨等症狀。然而,當你患有傷風、鼻敏感或其他疾病,只要症狀非常相似,「稀釋洋蔥」(Allium cepa)就可能是你的救星。
「稀釋小米草」的部分症狀,卻與「稀釋洋蔥」恰恰相反,眼淚苦澀而有灼痛、紅腫,鼻水則是清澈。患上傷風或鼻敏感有這樣症狀,就可能需用「稀釋小米草」(Euphrasia),而非洋蔥了。
這只是個簡化的例子。專業的順勢醫學醫師會更仔細了解你的整體症狀、誘因、身體和心理狀況,然後找出一種能產生相似整體症狀的藥物,給你極微劑量,刺激身體,產生自療反應。這正是「相同者能治癒」或「順治法則」的意義。
順勢醫學,又譯「同類療法」,一般英文寫成 homœopathy / homoeopathy / homeopathy,源自希臘文 Homoios(相似)和 pathos(疾病)兩部分組成,意即利用能產生「相同」或「同類」症狀的藥物來治病,有別於主流西醫和中醫。
西醫過去幾百年的主流做法,都是利用可產生局部相反症狀的藥物。便秘,就用能促進腸臟蠕動的各類瀉藥;發燒,就用冰敷或退燒藥;高血壓,就把血壓降低。總言之,以「對抗」身體疾病過程的方法、藥物,將症狀抑制。然而,這些方法往往造成更嚴重的疾病,不一定處理了疾病的深層原因或失衡。(詳見稍後「再生的治療」)
中醫的主流,也是「相反療法」,但卻是整體的「相反」,「寒者熱之,熱者寒之」。身體虛弱,就用補藥;身體有熱,就要降火;身體有濕,就要去濕。然而,中醫治療著重整體平衡,非局部抑壓對抗,仍是理想治療。
順勢醫學卻採用了完全不同的治療策略,身體有「腹瀉 + 左面發紅 + 脾氣暴躁 + 發怒時症狀加劇」,就會用一種能產生整體相似症狀,即「腹瀉 + 左面發紅 + 脾氣暴躁 + 發怒時症狀加劇」的療劑。箇中關鍵,是療劑的份量極低,並經過特別的稀釋、振盪的製煉。
為 甚 麼 相 同 者 能 治 癒?
似乎有悖常理?用熱水治療燙傷?還有,咖啡使人興奮,但稀釋咖啡卻可以用來治療某些過度活躍症和失眠?砒霜中毒可以致命,但超微量(稀釋、振盪後)的砒霜卻可以治療某些食物中毒和癌症?
原來這是最簡單的常理:作用力與反作用力(action and reaction)的原理,任何東西、外力在身體產生「作用」(primary action),身體會自然、必然地產生「反作用」(secondary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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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時,熱水浴暫時使身體暖起來,然後你會更覺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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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加速血液循環一陣子,然後腦袋會更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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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提神醒腦,過幾小時後,你會更疲累,想要另一杯更濃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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瀉藥刺激腸臟蠕動,多吃瀉藥,腸道肌肉變得更懶惰、無力,沒有瀉藥,腸道便不通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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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燒傷,你用冰敷,一時舒服,冰袋拿走後,傷處更覺灼熱疼痛。
所以,利用「相反療法」,往往只使症狀暫時緩解,但這些「對抗性」的藥物停止後,症狀就會加劇。利用「相同者能治癒」的原則,卻是利用身體「反作用力」,自然地把疾病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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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怕冷,用冷水浴,初時感覺冷,但體溫調節機能啟動,稍後你會感到溫暖由內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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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時,用暖水浴,刺激身體發汗,很快就輕鬆康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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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的房間中,你伸手不見五指。但當你閉起雙眼十數秒,雙眼在絕對的黑暗中,再打開眼時,視覺較敏銳,可更清晰看見房間中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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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空氣稀薄,氧氣量低,使人呼吸困難,體能下降。但專業運動員可到空氣稀薄的高原地方訓練數星期,因為空氣稀薄初時使人呼吸困難,但漸漸地,身體會增加製造紅血球,提高身體應用氧氣的效能。結果,原來低氧環境使人不適,但適當鍛鍊後,卻可用來提高運動表現。
這些簡單例子,都是利用身體的「反作用力」,把體能自然提升。順勢療劑的原理,就是利用稀釋、振盪的藥物,輕輕地刺激身體,身體本能作出「反作用力」,把疾病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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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刺激神經系統,使腦袋過度活躍,但「稀釋咖啡」可以治療某些失眠和過度活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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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有鎮痛作用,使人神志不清,所以「稀釋鴉片」可治療某些神志不清的患者,治療某些休克、昏迷、失去痛楚知覺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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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可以致命,產生對死亡、疾病的恐懼、口吐白沫、畏冷、口唇變青,所以「稀釋砒霜」可以治療某些癌症、焦慮症、食物中毒,如果病者有整體相似症狀。
由此「相同者能治癒」的大自然定律,在治療疾病時就要找一種能產生相同症狀的療劑。療劑輕輕地刺激身體,誘發身體作出反應,順著症狀的方向,就可以把原來的疾病克服,恢復平衡。
怎樣知道藥物可以產生什麼症狀呢?就是用精確的「人類藥效鑑定實驗」(human drug provings)。
現 代 神 農 氏
(順勢醫學的人類藥效鑑定實驗)
古代神農嘗百草,親身服用每種藥物,第一手觀察自己身體的反應。順勢醫學有相似的傳統,順勢醫學主要用來治療人類,故測試時使用健康、敏銳的人類測試員,用稀釋、極低劑量的藥物,仔細觀察、記錄服用後出現的身心反應。這種測試藥物的方法,稱為「人類藥效鑑定實驗」(Human drug provings)。
順勢醫學與主流西醫開發藥物的方式不同,順勢醫學不用試管實驗、動物研究。西醫的藥物開發,著重微觀、化學反應。而順勢醫學的藥效鑑定,則貫徹順勢醫學的「整體治療」原則,故認為人類測試才是最精確、有意義的方法,方能找出身心的整體反應,包括心理、情緒症狀,以及主觀感覺、客觀症狀。
你會問,為何要這樣冒險?
請不必擔心,其實測試並不危險,因為藥物經過重複稀釋,化學毒性已解除,只有健康、敏銳的測試員才產生豐富症狀,而症狀一般只維持數天至數星期,不會影響長遠健康。事實上,歷史上愈多參與藥物測試的順勢醫師,似乎就愈健康。
以順勢醫學創始人赫尼曼醫師為例,他大半生貧困,獻出一生精力,親身服用測試了過百種不同藥物,非常仔細地記下每種藥物產生的反應。嘗試了這麼多的順勢醫學藥物,他時常精力旺盛,且在 81 歲迎娶他的第二任妻子 Melanie,其後在巴黎行醫的八年,更是他事業的巔峰,活到 88 歲,在那個年代頗為罕見,也算是測試藥物可以促進健康的見證。
個案:老師的真人秀
順勢醫學的哲學,其實不僅用於藥物,日常生活也大有用武之地。
筆者研讀順勢醫學課程時,老師就分享了某次被燙斗灼傷了兩隻手指的經歷。她趁機做個實驗,一隻手指浸到熱水(當然不是沸水!),另一隻手指則浸到冷水中冷卻。結果,浸到熱水的手指不消幾分鐘就不再疼痛,而泡冷水的卻痛了多個小時!兩天後,上課時她把兩指頭給我們比較,用熱水處理的毫無受傷痕跡,另一隻則有明顯灼傷痕跡。
六 星 期 的 測 試 藥 物 之 旅
順勢醫師採用的所有藥物,都經過健康、敏銳的測試員親身嘗試,清楚、仔細地記錄下來。歷代以來,藥物鑑定測試都是順勢醫師訓練過程中極為寶貴的一環。較具規模的專業順勢醫學學院,通常都會讓順勢醫學學生或已執業的順勢醫學醫師參與測試,體驗當現代神農氏的滋味。
以下是筆者參與過的一次研究,讓大家了解藥效鑑定實驗究竟為何。
二零零一年三月十四日早上,是順勢醫學文憑課程中「藥物效用鑑定實驗」單元的第二節課。上一節課中,老師已把整個實驗流程闡明。從今日開始,同學會自願選擇擔當「測試員」(prover)角色,即親身服用藥物;或擔當「監督員」(supervisor)角色,不服藥,負責觀察服用療劑者往後幾週的反應。課堂上,督導員仔細且全面地了解「測試員」現時未服療劑前的健康狀況。然後,「測試員」會獲分派一小瓶藥物,在約定的日期,開始在兩天之內服用一至六劑,但若服用一劑後有任何異常身心反應,即可停止。
今次測試的藥物,都是 30c 稀釋度的(即原物質以 1:99 的比例用清水稀釋,再加振盪,重複 30 次稀釋)。
藥效鑑定測試採「雙重盲障」(double-blind study)設計,即監督員、測試員,甚至負責統籌整個測試實驗的「藥物實驗總監」(proving director)也不知道所測試的是什麼藥物。藥物是由一名獨立於實驗以外的順勢醫學醫師挑選。
實驗開始,「測試員」會服用藥物,每天至少三次把症狀仔細記錄。譬如腹痛,就要記下準確位置、痛的感覺描述、痛楚維持多久、在什麼時間出現、痛楚如何擴散或轉移、哪些因素可以使痛楚減輕或加劇、痛楚出現時身體其他部位有什麼不適,以及這個痛楚是新症狀還是舊有症狀等。「監察員」的工作,就是每天一至兩次與測試員會面及聯繫,除確保安全外,也協助測試員把症狀清楚、完整地記錄。
往後的六週內,測試員除與直屬的監察員報告外,就盡量避免與其他測試員討論測試反應,以免互相影響。
六週後,測試員、監察員再全體聚首一堂,大家都很興奮,把刺激的經歷作簡要的口頭匯報,並交上詳細的書面記錄。
一名測試員,曾是個果斷而精力充沛的專業運動員,在服用兩劑後,整個人感到疲倦,常常想睡覺,間歇性地出現心口沉重,胃部偶然有刀插般痛楚,額頭有被一些東西往後抓的感覺。每日下午一點鐘左右,身體出現灼痛,歷時只幾分鐘。藥物的反應持續了兩、三週,期間乘搭火車時,又多次幾乎錯過要下車的車站,日常生活小節常猶疑不決。
另一名測試員,在服用藥物後的第一天,忽然有強烈興致,想驅車到海邊,享受海風吹拂,這種感覺持續了好幾天。然而,那幾週間,有多次在紅綠燈前忽然忘記了自己要往哪裡去,幸好每次只持續十數秒鐘。此外,胸口又多次像有塊石頭似的沉重,腰間多次出現灼痛,有時更是整個人有灼熱感。
還有另一名測試員,初時沒有反應,隔了幾天後,漸漸覺得很疲倦。筆者多次見到她在課堂上睡著!更奇怪的是,她變得酷愛烹調,竟可以一天之內花七個小時在廚房裡調製食物!
同學分享反應過後,最令人好奇的是,究竟他們吃了什麼稀釋藥物呢?
老師終於揭曉答案,原來是全世界毒性最高的海洋生物,一種出沒於澳洲水域的水母 box jellyfish。醫學文獻記載,泳客不幸遇上,經其觸鬚抓過,皮膚會劇烈灼痛,然後兩、三分鐘就因劇毒死亡!
幾位測試員同學坦言,這多週的反應實在不好受。然而,現在回首,又是非常寶貴的經驗。日後在診所遇到有相似不適的病人時,就能輕易辨認。同時,這也是學習觀察、自我了解的珍貴一課。
這次實驗中,有位幸運的同學,湊巧藥物似乎正是她身體所需。在實驗開始前的多個月,她積壓了不少對丈夫的不滿,工作很忙碌,經常惘然不知生活方向,常要藉助咖啡來減壓。在晚上服用實驗藥物的第一劑後,即覺睡眠改善;第二天起來,雖覺身體如常疲累,但精神卻很好;工作如常忙碌,但不覺緊張,不再需要喝咖啡。對孩子、丈夫、同事,都變得寬容,多了體諒,憤怒莫名地消解了;遇到意見分歧時,會把想法說出來而不情緒化,求同存異。而最大的收穫,是感到生活像隨波飄流般輕鬆愜意!
你可能不明白,為何有些人測試藥物會不適,有些人卻治癒了舊患呢?其實,測試員愈是健康、敏銳,就愈容易清晰地產生稀釋藥物的症狀。而本身健康較差的,只會產生少量、不清晰的症狀。有少數幸運者,本身有疾患且不平衡,湊巧稀釋藥物又與其疾病症狀相符,就可能因測試藥物而把疾患治癒,Bingo!!!
精 玅 化、無 窮 稀 釋 的 科 學 研 究
順勢醫學用上不少毒物,沒有危險嗎?奧妙之處,就在藥物獨特的「精玅化」過程 (potentization or dynamization)。
先略談此譯名:「精玅化」,包含了三字,「精」是精華(質);「玅」是微之極也(量),通「妙」,從玄,取其深遠不可測之意;「化」,轉化(過程),物體消融,改變形性。如此,「精玅化」包含了 dynamization 的由有物質到無物質、由化學毒性到消除化學毒性,有無活性至有生物活性,由粗糙至精華,療劑現代物理學方法仍難以測量的多重意義。
實際操作的「精玅化」過程,從原料開始,多次重複兩個程序,一是稀釋(dilution),二是振盪(succussion,適用於水溶性物質)或研磨(trituration,適用非水溶性物質)。
單純稀釋藥物會使毒性降低,也會削弱療效。但稀釋加上振盪,卻能增強藥效,同時消除藥物毒性。
目前,順勢醫學採用的藥物,多利用原物質用純水以 1:99 比例,重複稀釋 6 次至 10,000,000 次不等。譬如 Pulsatilla 200c,即植物白頭翁的酊劑稀釋 200 次,每次稀釋後再振盪。
藥物經多次稀釋後,為何不會完全沖淡?奧妙在於振盪過程。製煉藥物時,每次稀釋後,都要將盛載稀釋藥物的試管猛力振盪多次(試管瓶底撞向掌心或硬皮書)。
確實,稀釋後的藥物在化學上已不含原物質的分子或成分,因此不含化學毒性,但卻保留原物質的信息,能在生物體中發揮效用。
從牛頓物理學和化學上的阿伏加德羅定律(Avogadro's Law)看,這令人難以理解。然而從近代量子物理學角度看,卻非不可能。順勢療劑的水劑、酒精、糖丸,都只是載體,似乎透過其分子結構組合的變化,記錄並盛載原物質的信息,然後在體內釋放。
這道理有如光碟盛載音樂、歌聲、影像,光碟只是塑膠,不能盛載歌者的血肉細胞,但藉著播放器,你可在電視螢幕及耳機中,彷彿見其人,聞其聲,情緒同樣受其牽動。
水的記憶對科學家而言是個新課題。順勢醫學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使用了二百年,直至近年才引起科學家研究其中機制。
法國免疫學家 Jacques Benveniste 博士(1935-2004),曾是諾貝爾獎候選人,他透過嚴謹實驗研究,發現物質經重複稀釋、振盪後,仍能保持生理活性。
他的研究如下:血液中有一種白血球,稱為「嗜鹼性細胞」(basophil),在過敏反應中會釋放「組織胺」(histamine),而免疫蛋白 E(醫學上簡稱 IgE)可分解這些「組織胺」。這些都是基本生理學常識。
Benveniste 博士發現,在試管研究中,當用純水將 IgE 重複稀釋、振盪,直至水中不含 IgE 後,仍能分解組織胺。這項研究在四所大學、六個實驗所中獲得核實,後來更於 1988 年在著名的《自然》期刊發表。
更有趣的發現是,經過稀釋 37 次的 IgE 樣本,其分解組織胺的能力,竟是稀釋 3 次的 IgE 的三倍。換言之,稀釋越多,效力反而越大!
當時的主流科學家不願接受這事實,斥為謊言。《自然》期刊甚至派出魔術師調查(何其不敬之舉),未能重複實驗結果,但也未找出破綻,成為科學界的鬧劇。
一些追求真相的科學家嘗試設計更嚴謹的研究再次驗證。2001 年,由布魯塞爾天主教大學 M. Roberfroid 教授領導的新研究在法國、意大利、比利時、荷蘭四個獨立實驗室進行,最終確認了 1988 年 Benveniste 的發現。
砒霜治血癌?
白砷(砒霜)是眾所周知的毒藥。近年,西醫學界發現低劑量砒霜可治療血癌,療效頗佳,但仍謹慎防範副作用。順勢醫學早已將砒霜用於癌症治療,並發展出避免不良反應的方法——重複稀釋、振盪。然而,用藥必須對應病人獨特症狀,而非僅憑「血癌」這般簡單分類即施以砒霜。
壺 蘆 載 甚 麼 藥 ?
順勢醫學藥典裡,最常用療劑約一百多種(處理了90%的情況),這些藥物大部分是植物,部分是礦物,少部分動物來源。以下是其中最常用的順勢醫學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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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砷(砒霜) Arsenicum alb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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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金車 Arnica mont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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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酸鈣 Calcarea carbo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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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松 Lycopodium clavat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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氯化鈉 Natrum muriatic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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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錢子 Nux vom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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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翁 Pulsatilla praten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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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 Phospho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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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賊汁 Sepia succ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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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 Sulphur
每種藥物的療效,都是用健康、敏銳的實驗員,在服用經稀釋藥物後找出來,仔細記載。經反覆實驗,一些藥物的症狀,可能有數千條以至過萬條。
西醫的藥物日新月異,舊藥物常因副作用太多而淘汰;為應付新疾病、增加市場,藥廠又每年推出新藥。然而,順勢醫學的藥物,雖然常有新藥物加入藥典,但最常用的藥物卻仍是二百年前發現,至今仍然廣泛應用,因為歷史愈久遠的藥物,就累積了愈豐富的經驗,而順勢醫學的稀釋藥物不產生不良副作用,所以從來沒有一種因安全問題而從藥典上剔除的。
個案:尋常的沙粒
某次筆者到馬來西亞沙巴旅遊,在沙灘赤腳漫步,不慎被一塊尖銳的玻璃刺入腳趾。晚上返回旅舍後,本想用旅行攜帶的萬用小刀將其挑出,但玻璃深陷肌理。幸好身上備有幾種順勢醫學的急救藥物,服下一劑「硅 200c」(Silicea 200c),不到半小時,玻璃便自然浮升至皮層表面,手指輕輕一擠,順利取出! 「稀釋硅」(Silicea)源自尋常的沙粒,在測試研究中會引發一種異物存在體內的感覺。臨床經驗證實,它能將身體內的實在異物排出,被譽為順勢醫學中的「內服手術刀」,能在不知不覺間將異物排出體外。
你 是 最 獨 特 的 !
順勢醫學最獨特的地方,是非常個人化,處方視 乎病人的獨特症狀組合。十個人同患一個病,但可 能需要十種不同的順勢醫學藥物,需要由順勢療 法醫師很仔細診斷。
例如,孩子耳仔痛,西醫斷定為中耳炎,治療方 法就大同小異,都是消炎藥、止痛藥。然而,順勢 療法醫師卻可能用數千種順勢醫學藥物的任何一 種,關鍵在於病人的獨特症狀。
需要用「稀釋白頭翁」(Pulsatilla pretensis) 的中耳炎 通常在右方,有劇烈紅腫,流出濃稠、黃綠色的分 泌物,晚上上床後,床褥的溫暖使她忍受不了, 必需要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才睡得好。她們還會 嚷著耳朵內有隆隆的聲響,與脈膊同步。她們會口 乾,但不想飲水。她們經常需要父母的安慰,很黏 人。
相反,「稀釋顛茄」(Belladonna)的中耳炎,以左耳 居多,耳內、耳後都有劇痛、刺痛、撕烈痛、灼痛, 痛楚射向喉嚨。楚痛通常是很突如其來的,可能兼 有高燒,滿臉或耳朵很紅。小朋友身體活動、或是 別人碰到耳朵、或是有聲音時,都使耳痛加劇。
「稀釋洋甘菊」(Chamomilla)是另一種較常用來治療兒童中耳炎的藥物。病者似被刀插的痛楚很厲害,週 期性激發,教兒童很狂亂、尖叫。耳朵很腫,有時會 一邊臉紅、一邊臉白的情況。這些小朋友的脾氣很大。
「稀釋水銀」(Mercurius solubilis)的中耳炎,常兼有耳 下腺腫漲、口臭、痛楚火灼熱、撕裂、錐痛,分泌物多 較稀,但帶苦澀性。小朋友對溫度的反應很敏感,太 熱、太冷都受不了。
由此可見,順勢醫學治療,很著重每個病人仔細疾病症狀,才能準確處方。
個案:生日派對前的急 call
F 先生,34 歲,護士、順勢醫學學生。染上流行性感 冒一星期,他原是個護士,當然知道一般的感冒藥 沒有多大作用,只使得他渴睡又不能工作。他對順 勢醫學也有認識,但今次卻變得沒有信心給自己處 方,某天上課時,抓著筆者要幫忙。筆者仔細瞭解 病情,他先是右邊鼻流清涕,幾天後,轉了去左邊。
在室內時情況較差,吃過水果早餐後會較多鼻水。 這幾天來,他肚裡是多了氣漲情況。工作很忙碌, 有點缺乏信心,怕應付不來,且又猶疑不決的。明天是他的生日派對,很急切要痊癒。綜合整體病情,筆者處方了「石松 30c」 (Lycopodium clavatum 30c),下午他吃了一劑,不到兩小時後,已康復了 七成。睡前多服一劑,第二天起床後已完全痊癒了,晚上開開心心的開派對去。
分析:石松產生的獨特症狀,是從右至左,室內惡 化,腹漲,多打屁,人失去信心。所以,他的感冒 也因而用稀釋石松治好了。
再 生 治 療
何謂「再生」? 東西方林林總總的醫療方法中,大致 可分為三大策略,分別是遏抑(suppression)、紓緩 (palliation)、再生 (regeneration)。
一.遏抑 (suppression),把症狀遏下去,但常會出現更難醫治的情況,整體健康下降。最典型的,是小朋友患了濕疹,用類固醇遏了下去,父母很高興,不三、兩天,皮膚就光滑了,然而,再過一陣子,濕疹復發,不然,就更可能出現哮喘、支氣管炎等呼吸系統問題。於是,醫師就再用更強的內服類固醇或噴霧去「預防」,日子久了,免疫系統削弱,很容易病,長遠更骨質疏鬆。從自然療法的整體角度看,這是小朋友的健康每況愈下,由皮膚表面的症狀,轉入呼吸系統,再轉入免疫功能、骨骼系統。中醫師也明白這 「肺主皮毛」,「皮膚」病惡化,入了「肺」也哮喘日久常有腎虛,是體質下降。不幸地,西醫醫師就只知 道濕疹、哮喘患者多是過敏體質 (atopic condition), 卻從沒想到其中的因果關係,藥物把健康摧殘。
另一例子,是高血壓問題,西藥降低了血壓,結果微血液循環不足,腎功能欠佳,性功能下降。血壓高,其一的原因是血管收窄了,身體正常的補償機能,要增加血流量和血壓,藥物卻粗暴地破壞了平衡,造成長遠代價。
身體損傷,會出現發炎,發炎的四大症狀,是紅、 腫、熱、痛,原來都是有益身體自療的反應。紅,是增加血液循環,輸送精兵去修補細胞組織;腫, 是血液從血管走了出去,血液暫時堆積作保護的軟墊;熱,局部或整體提高溫度,是幫助所有修復的;痛,是叫病者減少活動,以利復元。這個時候,給病者服消炎藥、遏制症狀,實際上是減慢身體修復過程。
遏抑法,嚴格來說,不算是治療,但不幸地,卻是醫學的主流。消費者常以為,「暫時」用化學藥物把不適症狀「控制」,稍後才用其他自然療法 「調理」。聽來合理,但實際上,某些化學藥物不止是「控制」,而是破壞,妨礙身體的自療功能。
二.紓緩 (palliation),把不適症狀減輕,但卻不根治疾病。身體冷了,利用暖水袋把身體暖起來,但卻不會提高身體本身的體溫調節機能。嚴重頭痛, 利用止痛藥,把傳遞痛楚訊號截斷,身體不「感覺」到痛,但卻不去追查病源。心情不好看喜劇來把不快暫時忘記。這些都是「紓緩」的方法,在強烈不適時,紓緩方法可以治標,但卻不能治本。長遠來說,持續的紓緩治療,都是遏抑,不是最理想的方法。
三.再生 (regeneration) ,加強身體的抗病力,在治療一個疾病後,是整體健康上升。舉個例說,身體發炎,用冷、熱水交替,敷於患處,刺激患處的血液循環。身體發燒,就多喝水,來個暖水浴,出汗,把病驅走。真正的治療,都應該是治本的,再生治療法。
怎樣辨別一個治療是否再生?一個簡單方法,是看病人在治療過程的整體健康狀況,而不執著於個別症狀,下一節的「痊癒動態」會介紹是順勢醫師和一般讀 者可以採用的方法。
個案:毒藥變心藥
M 小姐,29 歲,曾經遭男友虐打,雖然已經分手近一年,但猶有餘悸。日間,她在商店當售貨員,但很害怕客人走近自己,對男性尤其懼怕。晚上,總是不易入睡,容易驚醒。常發惡夢, 被人追趕,終在驚恐中醒來。此外,驚恐的感覺, 經常使她感到心悸、呼吸困難,因著不快的經驗, 她缺乏自信心,對人充滿猜疑,抑鬱,對社交活動提不起興趣。
順勢醫師處方了「曼陀羅 M」 (Stramonium M),在服用後第一天,就感到惶恐減輕,心悸改善,呼吸較順暢。四星期後覆診,睡眠漸漸改善、 對人減少猜疑。三個月覆診時,心悸、 惡夢,但已有顯著改善,且表示已開始約會一位男性。為甚麼「稀釋曼陀羅」有這樣的療效?因為 「稀釋曼陀羅」可以在健康、敏銳的人士身上,產生 相似的嚴重驚恐、心悸、呼吸困難、被追趕的惡夢等的身心症狀。
痊 癒 的 動 態
再生治療的明顯優勢,是病人在治療後整體健康的改善。利用遏抑法,個別症狀改善或消失,但整體健康卻惡化。
順勢醫學中,有一個判斷「痊癒方向」的原則 (Directions of Cure),可以讓病者、醫師清晰看到治療的方向正確。簡要地說,這個原則有三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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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嚴重的症狀問題,會最先緩解。例:病人受精神打擊,情緒不穩定,食慾不振,消化不良。情緒是較核心的嚴重問題,會最先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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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遲出現的症狀,最早消退。例:病人患濕疹五年, 哮喘兩年,正確的治療下,哮喘會先減輕,然後才是濕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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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狀的痊愈,由上而下,由內而外。病人同患哮喘、中耳炎,哮喘的呼吸困難會較先痊癒,而中耳炎的分泌會較後才中止。全身的濕疹,在真正的療癒時,會由臉部 → 頸 → 上肢 → 下肢方向,由上而下的自我修復。
這種療癒的方向,我們會理解為身體自療的智慧,先後緩急有序。 對抗性的藥物針對個別症狀而缺乏整體的視野,就會無法明白,容易是逆天而行。
(備註:這個「痊癒方向」原則的內容,最先由順勢醫學始創人赫尼曼醫師提出,後由 Dr. Constantine Hering (1800-1880),此原則後世常被稱為“Hering’s Law of Direction of Cure”)。
個案:夜咳兼逢肩痛
D 小姐,護士,30 歲,咳嗽一個多星期,常有咽喉痕癢,在吸氣、說話時加劇,遇冷風、躺下頭部低放 時,也會誘發咳嗽,飲用小口熱水後可暫時紓緩咳嗽。此外,午夜至二時,清晨五至六時,亦常因咳嗽而醒來,睡不穩。咳嗽偶有泡沫的痰,但漸漸變得難以吐出。早一晚,在醫院工作,搬動多名病人後,出現右背肩胛肌肉疼痛,難以抬起右膊及手臂。綜合全面症狀分析,處方了「砒霜 30c」(Arsenicum album 30c),兼治肌肉疼痛、咳嗽。D 小姐服用後,即時先感到肌肉疼痛顯著感輕,數分鐘後咳嗽短暫加劇,隨即吐出大量痰液,隨後呼吸回復舒暢。當晚睡眠,也大為改善,沒有中途醒了,較平日熟睡,日間時間頭腦變得較前清晰。
分析:由於肩胛肌痛是最新症狀,最先紓解;咳嗽略為加劇,是身體本能排出痰涎。由此可見,順勢醫學的 治癒方向,是很清晰、按先後緩急的。
順 勢 醫 學 的 診 斷 是 怎 樣?
順勢醫學很著重整體的瞭解病人,需要清晰瞭解內因及外因、心理及生理症狀、個人及家族病史,例如:
病因:何謂「病因」其實不好說,順勢醫學會研究症狀出現之前,有甚麼內外因素可能相關,
外因:天氣的冷、熱、燥、濕、變化;運動、意外創傷,藥物副作用、疫苗注射、避孕藥、手術、化療、電療,塵埃、花粉,飲食、作息,家庭、工作、感情、金錢壓力等等。
內因:情緒因素,狂喜、憤怒、憂慮、過度思考、悲哀、驚恐,遏抑情緒
心理、情緒、行的症狀,盡量避免過度的心理分析,我們會想知道病者的情緒、行為、精神狀態、社交有甚麼變化。這包括病者的自述、家人及友伴的觀察、醫者的觀察。
身體:不只是西醫的病理診斷,還要很仔細的客觀觀察及主觀感覺 (objective phenomena and subjective sensations),包括不適的準確位置、器官、系統、組織 (locations)、影響症狀變化的因素 (modalities, or modifying factors),身體其他部份同時出現的不適 (concomitants)。例如是鼻敏感的,,是左邊、 右邊、兩邊、還是交替?甚麼時間情況最差? 室內、 室外、悶熱、寒風、乾燥、潮濕? 分泌物的形態 (顏色、質感、氣味等)? 眼睛如何?食慾如何?有 否影響消化、排洩功能? 情緒、體力、精神、睡眠有何變化?
簡單來說,當你去見一位順勢醫師時,任何關於你的精神、身體的觀察,都會幫助診斷,讓醫師選 出最合適的藥物。
順勢醫師蒐集這些資料的過程,有些似中醫的望、 聞、問、切:
望,望病人的整體神態、行為、舉止,也細心觀察 病人的皮膚、眼睛、舌頭等各部份狀態。
聞,聞病人的體味,也問病平時身體、口腔、汗液、 排洩物的味道;聆聽病人的聲調、語氣、呼吸聲、疾病的細節。
問,問病人的病史,每個症狀的仔細描述、變化, 情緒、思維,身體的每個部份。
切,切脈、觸診。
任何可見可感的客觀症狀,病人的主觀感覺 都是重要的。其次的,才是病理數據,例如血液測試、尿液測試、X-光檢查、內窺鏡等等,都可用來輔助診斷,以及監察病情的進展。
個案:「吸煙的意義」
P 先生,36 歲,前任職酒店及旅遊業,後攻讀運動 治療。約兩年前在德國時,腸道潰瘍性黏膜炎 (ulcerative colitis)初發,大便嚴重出血及排出黏液,曾經住院一星期。一年多前他來了澳洲,手臂上開始出現紅疹,狀似暗瘡,常需一至數星期才減退, 他懷疑是悉尼的炎熱天氣造成,常在運動後惡化。 最近四個月在糞便中再發現黏液,每周兩、三次,偶爾兼有血絲。P 先生曾於半年前接受順勢療法處方一次,但效果不顯著,於是沒有繼續。
P 先生是筆者朋友,最近詳談之際,發現有兩個重 要因素,當時他沒有告訴那位順勢醫師的,一是紅疹主要是在出汗後惡化,而非只是運動、炎熱;二是他以往有吸煙習慣,常有咳嗽,有痰吐出,兩年多前戒煙,不久後就出現腸道黏膜炎。於是,筆者加上這兩個症狀分析,給他轉了處方, 建議服用「烏賊汁 30c」(Sepia 30c),每日一次。
服用 一星期後報告,再沒有排出腸道黏膜。服藥兩星期後報告,曾因運動再輕微出現紅疹,但今次只兩、三天就消失了。往後幾星期,直至現時,紅疹只偶爾輕微復出現,排便保持正 常。六個月後報告,也沒有復發。
順勢醫學特別注重每位病人的獨特性及仔細瞭解影響症狀變化的因素,然後才能得出準確的處方。
常 見 問 答 Q&A
順勢醫學會與西藥、中醫衝突嗎?
順勢醫學藥物,在身體的作用層面,跟中藥、西藥都不同,不會產生不良化學反應。
由於順勢醫學和中藥都著重整體平衡,兩者有時相輔相乘的正面效果。但病人計劃同時使用兩種 方法時,最好告知順勢醫師和中醫師,好讓他們能較清晰判斷各種藥物的效果,以便在跟進、覆診時調校。
原來需要長期服用西藥的病者,如糖尿病、紅斑狼瘡、哮喘、高血壓、精神病,長期使用類固醇、精神科藥物、降血壓藥等,請你在接受順勢療法治療一段時間,感覺身體有改善時, 告訴把西藥處方給你的醫師,請他替你把藥物劑量調節。某些西藥是不宜自行地停止服用的。
順勢療劑是怎樣服用的呢?
順勢療劑經高度稀釋及振盪,無色、無臭、 無味。常見製劑有兩種載體形式:一是乳糖/蔗糖粒製劑,二是清水加酒精製劑。沒有煲藥的麻煩,沒有吞膠囊 藥丸的困難,沒有難下嚥的苦澀味、化學藥物的古怪味。
一般慢性病是每天一次。但急病也會幾分鐘一次至幾小時一次。具體情況,需請教處方給你的順勢醫師,或是參加順勢療法的課程。
欲多學習順勢醫學,有甚麼途徑呢?
順勢醫學可以自學,用來治療一些不太嚴重的急性病。但慢性病、長期病,都建議尋求專業的順勢醫師處方。
如果你想深入研究,利用順勢醫學,治療較慢性、長期疾病,就最好接受完整專業訓練,歐洲、美洲、澳紐、印度等國家都有專門學院教授,一般為期三至六 年。若你已經是執業西醫師,也有一些較短年期的深造課程。
所有專業的順勢醫學訓練,都必須包括基礎生化學、解剖、生理、病理、診斷、順勢醫學哲學、順勢醫學藥物學、臨床實習、心理學、輔導學等。
順勢療劑有沒有副作用呢?
正確地使用順勢醫學,合適的療劑、合適的劑量、合適的療程,是非常安全,沒有不良副作用的。
偶然,有極少數病人,在治療的過程中,會有「好轉反應」,一些原有症狀會短暫加劇,或是一些舊患會短暫重現,請不要擔心、氣餒,這是身體自療的過程,把一些過往的受化學藥物遏抑的疾病排走, 把遏抑的情緒溶解。請聯絡你的專業順勢醫師,他會幫你使過程更順利。請放心,只有極少數病人有些短暫不適反應,這並非不良副作用。
順勢醫學特別適合哪些疾病呢?
順勢醫學的適用疾病很廣泛,由急性病、流行疫病、慢性病、 退化性疾病、先天性疾病、情緒病、精神病、運動創傷、自抗免疫系統疾病、化學藥物的副作用、疫苗注射的後遺症,都會有幫助,另大小朋友的行為問題、過度活躍症、西醫 還沒有分類不知原因的疾病,都值嘗試用順勢醫學都可能有幫助。
有研究確定順勢醫學對 XX 病的療效嗎?
近年,歐美地方作了不少臨床研究,確認了順勢醫學對某些疾病的療效,例如是小兒腹瀉、中耳炎哮喘、運動創傷、濕疹、抑鬱症等等。然而,請讀者記著,順勢醫學並不按這 些疾病名稱而處方。譬如,一位小朋友因支氣管炎而往看順勢醫師,結果可能把他的過度活躍症、皮膚敏感也改善了。順勢醫學治療的,是整體,不是分類了的疾病。即使沒有研究確定對某種疾病的效果,但一樣可以有裨益。
順勢醫學跟草藥學有甚麼分別?
很多人把順勢醫學與西草藥混淆了。其實兩者的原 理很不同。
西草藥學 (Western herbal medicine) 的作用,主要是靠其植物化學成份(chemical action),在體內補充缺乏的養份,或加強某些器官功能。通常,西草藥醫師會利用複方 (即是多種藥物混合)對付不同的症狀、毛病。
至於順勢醫學,為求嚴謹,卻是每次只處方單一藥物,因為藥物混合後的相互作用,我們是不知道的。順勢醫學藥物,有草藥、礦物、動物等不同來源,但都經過精玅化 (高度稀釋及振盪)的製煉(potentization), 發揮作用時,是利用藥物的信息 (information),把疾病整體從根本消除,而不產生任何不良副作用。此外,順勢醫學的處方,完全地針對病人的獨特症狀來處方,安全得多。
順勢療法及西草藥學有某些藥物是共通的,Chamomilla (Chamomile 洋甘菊); Hypericum perforatum (St. John’s Wort 貫葉連翹); China officinalis (cinchona bark 金雞納樹皮); Lycopodium clavatum (club moss石松),但經過順勢療法的精玅化後療劑,跟西草藥學的酒精浸泡酊劑的效用就頗為不同了。
又舉個例子。筆者有一位同學,原來是讀西草藥學的, 是日本來的,一年級學期學始時,有一些思鄉及感情問題,出現抑鬱,於是服用近年很流行的抗抑鬱 草藥「聖若翰草」(St. John’s Wort),一星期後,她抑鬱加劇,再過一星期,甚至有自殺傾向!她於是向草藥老師求救,草藥老師知道情緒問題不是草藥學的強項,於是把同學轉介到一位順勢醫師,順勢醫師仔細診斷後,發現她的整體的症狀,有憂傷、內向、不喜歡朋友的好言相勸、愛孤獨、身體有水份不平衡 的問題、變得嗜鹹等等,於是給她處方「稀釋氯化鈉」 (Natrum muriaticum),抑鬱也就漸漸消失。後來,該 同學更轉為主修順勢醫學。
近年潮流常推銷某種草藥可以針對某個疾病,例如「聖約翰草」治抑鬱、「鋸葉棕梠」(saw palmetto)治前列腺肥大、「紫椎花」治傷風增強抵抗力、「月見草油」(evening primrose oil)治療婦女經痛等等,消費者就往往樂於嘗試,但如果沒有處方沒有個人化,疏忽了辨別病人的獨特、整體病狀,療效就常不太理想了。
不論任何醫學,尋求根治疾病時,必需要考慮個別體質、獨特症狀。
順勢療劑需要多久才發生效用?
順勢療法最費時的,是醫師對病人狀況的瞭解,一般慢性病的諮詢,約一個小時或以上,急病約十至三十分鐘。當開具療劑後,療效是即時發揮作用,但要「察覺」得到,就會因人而異了,急症的情況下,常是在幾分鐘至一兩天;在慢性病的情況下,通常兩至四星期的療程,醫師會跟一起再評估進展,要怎樣再調校療劑。
服用順勢療劑要否戒口?
如果你知道某些食物或化學物會引起過敏反應、不適的,當然最好避免。
赫尼曼醫師的順勢療法,戒口是很嚴格,忌咖啡濃茶,忌辛辣厚味,忌酒精,忌有強烈偏性的蔬菜食物、忌身心過勞,需每日適量運動、作息定時。現實上是不可行的,我們只會建議盡力而為。
儲存藥物有甚麼要注意?
順勢療劑相當穩定,放在乾爽、陰涼地方,不要暴露於有強烈氣味下即可,例如是樟腦、薄荷、桉樹 (尤加利樹 eucalyptus) 精油,以及白花油、冬青油、虎標萬金油、跌打酒等。
此外,療劑不宜接近微波爐、擴音器、電視、電腦熒幕、大型變壓器。這些有輻射、強烈電磁場的地方, 都可能損壞藥物的效用。
外遊時,在機場經過海關短暫 X 光保安檢查的影響則不大。
順勢醫學有甚麼限制?
順勢醫學易學難精,需要經年的訓練,以及累積 臨床經驗,才能把握得好。把順勢醫學利用得好, 需要對生理、解剖、心理、溝通、順勢醫學哲學和藥物都要有專業訓練,既要嚴謹的科學思維鍛煉, 又要有對人性的深刻瞭解,是一生的功課。
附 錄 1:順 勢 療 劑 (TPB1846)
常用療劑,以下是Therapeutic Pocket Book (TPB 1846) 症狀索引書中的125種順勢療劑,
也仍是今日世界各地順勢醫師最常用、可靠的療劑。
Number | Remedy | English Rename | Chinese Na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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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B001 | Aconitum nepallus | Monkshood, Wolfsbane | 附子草 |
TPB002 | Agaricus muscarius | Fly Agaric | 毒蠅傘蕈 |
TPB003 | Agnus castus (Vitex) | Chaste Tree | 穗花牡荊(貞潔樹) |
TPB004 | Alumina | Aluminum oxide | 氧化鋁 |
TPB005 | Ambra grisea | Ambergris | 龍涎香 |
TPB006 | Ammonium carbonicum | Ammonium carbonate | 碳酸銨 |
TPB007 | Ammonium muriaticum | Ammonium chloride | 氯化銨 |
TPB008 | Anacardium orientale | Marking Nut | 東方腰果 |
TPB009 | Angustura | Angustura bark | 安古斯圖拉樹皮 |
TPB010 | Antimonium crudum | Antimony trisulfide | 硫化銻 |
TPB011 | Antimonium tartaricum | Tartar emetic | 酒石酸銻 |
TPB012 | Argentum foliatum | Silver leaf | 銀箔 |
TPB013 | Arnica montana | Leopard's Bane | 山金車 |
TPB014 | Arsenicum album | Arsenic trioxide | 白砷 |
TPB015 | Asafoetida | Devil's dung | 阿魏 |
TPB016 | Asarum europaeum | Asarabacca | 細辛 |
TPB017 | Aurum metallicum | Gold leaf | 黃金 |
TPB018 | Baryta carbonica | Barium carbonate | 碳酸鋇 |
TPB019 | Belladonna | Deadly Nightshade | 顛茄 |
TPB020 | Bismuthum | Bismuth | 鉍 |
TPB021 | Borax | Sodium borate | 硼砂 |
TPB022 | Bovista lycoperdon | Puffball | 馬勃孢子囊 |
TPB023 | Bryonia alba | White Bryony | 白瀉根 |
TPB024 | Caladium seguinum | Dumb Cane | 毒芋 |
TPB025 | Calcarea carbonica | Calcium carbonate | 碳酸鈣 |
TPB026 | Camphora officinalis | Camphor | 樟腦 |
TPB027 | Cannabis sativa | Hemp | 大麻 |
TPB028 | Cantharis vesicatoria | Spanish Fly | 斑蝥 |
TPB029 | Capsicum annuum | Cayenne pepper | 辣椒 |
TPB030 | Carbo animalis | Animal charcoal | 動物炭 |
TPB031 | Carbo vegetabilis | Vegetable charcoal | 木炭 |
TPB032 | Causticum | Hahnemann's Tincture acris sine Kali | 苛性石灰鹼 |
TPB033 | Chamomilla | Chamomile | 洋甘菊 |
TPB034 | Chelidonium majus | Greater Celandine | 白屈菜 |
TPB035 | China officialis | Peruvian bark | 金雞納皮 |
TPB036 | Cicuta virosa | Water Hemlock | 毒芹 |
TPB037 | Cina maritima | Wormseed | 蛔蒿 |
TPB038 | Clematis erecta | Virgin's Bower | 鐵線蓮 |
TPB039 | Cocculus indicus | Indian Cockle | 印度藤 |
TPB040 | Coffea cruda | Coffee | 咖啡 |
TPB041 | Colchicum autumnale | Meadow Saffron | 秋水仙 |
TPB042 | Colocynthis | Bitter Apple | 藥西瓜 |
TPB043 | Conium maculatum | Poison Hemlock | 毒參 |
TPB044 | Crocus sativus | Saffron | 番紅花 |
TPB045 | Cuprum metallicum | Copper | 銅 |
TPB046 | Cyclamen europaeum | Sow Bread | 仙客來 |
TPB047 | Digitalis purpurea | Foxglove | 洋地黃 |
TPB048 | Droscera rotundifolia | Sundew | 圓葉茅膏菜 |
TPB049 | Dulcamara | Bittersweet | 歐白英 |
TPB050 | Euphorbium officinarum | Spurge | 大戟 |
TPB051 | Euphrasia officinalis | Eyebright | 小米草 |
TPB052 | Ferrum metallicum | Iron | 鐵 |
TPB053 | Graphites | Black Lead | 石墨 |
TPB054 | Guajacum officinale | Lignum vitae | 愈瘡木 |
TPB055 | Helleborus niger | Black Hellebore | 黑矅 |
TPB056 | Hepar sulfuris calcareum | Calcium sulfide | 硫化鈣 |
TPB057 | Hyoscyamus niger | Henbane | 天仙子 |
TPB058 | Ignatia amara | St. Ignatius' bean | 聖依納爵豆 |
TPB059 | Iodium | Iodine | 碘 |
TPB060 | Ipecacuanha | Ipecac | 吐根 |
TPB061 | Kalium carbonicum | Potassium carbonate | 碳酸鉀 |
TPB062 | Kalium nitricum | Potassium nitrate, Saltpeter | 硝酸鉀 |
TPB063 | Kreosotum | Beechwood Kreosote | 木餾酸 |
TPB064 | Lachesis muta | Bushmaster snake venom | 蝮蛇毒 |
TPB065 | Laurocerasus | Cherry Laurel | 月桂櫻桃 |
TPB066 | Ledum palustre | Marsh Tea | 杜松 |
TPB067 | Lycopodium clavatum | Club moss | 石松 |
TPB068 | Magnesium carbonicum | Magnesium carbonate | 碳酸鎂 |
TPB069 | Magnesium muriaticum | Magnesium chloride | 氯化鎂 |
TPB070 | Magnetis poli ambo | Magnet, both poles |